第(2/3)页 可文书下面是摁了手印的,这总不能是别人强迫你的吧?何况这军汉虽然已经退伍,手上的功夫倒是还在,否则也不至于被十几个地痞群殴,还能撑这么久。要说夏大腾强迫他画押,真不太可能。 既然人家有你自己摁了手印的契约,又拿出了说得通的缘由,予章郡的百姓当然不可能“帮亲不帮理”。 “放屁,放你娘的臭狗屁!”夏大腾话一说完,那黄天养已然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。 原本,见有周家人在此,他也不敢放肆,可耐着性子听完夏大腾这一番话,却让他气得七窍生烟,跳着脚骂起来。 眼见黄天养爆了粗口,夏大腾又是冷笑了一下——骂吧!骂得越难听越好!越是叫骂,越是在这等公子少爷面前被看低!等这位周家公子对你好感全无时,看你还能找谁去申诉!官府?官府更不会在有周家人插手的前提下,去管你升斗小民的闲事。 黄天养此时是想不到那么多的,他只觉得自己胸膛里有一股火,不吐不快。也不等这位周家公子询问,直接开口嚷道:“这是这厮设计害俺!俺乃是行伍出身,是为汉域立了功的……” 接着,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起来,不但说昨晚的事,还夹杂着大量自身的过往。这人显然属于表达能力极差的一类,话语啰嗦不谈,条理还极不清晰,基本上是想到哪说到哪,颠三倒四的情况繁多。 这样一来,连围观的人们都觉得这人多半是醉酒过多伤了脑子,听着他的声音只觉得像是破锣敲击发出的噪音,再看看他漂亮的女儿,对其早已是厌恶多过可怜—— 赌棍把老婆女儿赌出去,这是最可耻的! 不过,在场中保持冷静的周道安却是从黄天养乱七八糟的话语中,理清了这件事的脉络——黄天养的确是昨晚在胜归酒楼里与夏大腾几人相遇,但夏大腾却是主动邀请他去打片子戏的。这片子戏类似于扑克,可以双、三、四、八人打,玩法不同,夏大腾等人一开始便是三人在玩,玩了一会儿便说三人戏不尽兴,这才拉上了黄天养。 黄天养当时确实有些喝多了,但不至于醉醺醺。头几把下来确实胜了不少。一旁的夏大腾几人不但多有夸赞其手气,更频频劝酒,精神兴奋之下,黄天养便又多喝了几杯。 之后,夏大腾等三人的牌忽然打得犀利起来,黄天养大败亏输。他也的确好胜心起来了,输掉了之前所赚后,还硬是赊欠了千余钱。只是后来越输越多,他情知没有现钱抵账,更想翻本,所以才输到了两千钱。 “打到这份上,俺也知道再打下去还得输,那可真没有玩意儿抵账了。两千钱,差不多是俺所有的家底——俺有一件当年朝廷赏赐的物什,可以抵这两千钱!所以才与他们当场签了欠账文书,约定今日取了赏赐宝贝来还账……谁料想,这几人叫了一大群人堵在我女儿售卖果脯的路上,非说我签的是卖身文书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