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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哭着哭着，自己抱着茶几上的纸巾盒，一张一张地抽出来用了，都不等顾亦北嫌弃他。

    起身拿了条半湿的毛巾，在他擦干脸上的眼泪后，递到他手里。

    “把你那脸擦一擦，也不嫌丢人，多大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十八了，我成年了。”小嘴一撅，末了又加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在你面前哭，不丢人。”

    声音低低的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，顾亦北刚好听到了。

    “还顶嘴，你瞅瞅你这样，哪有点成年人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擦好脸两腿噔噔噔地跑去将毛巾放好，又跑回来坐下，两眼又重新亮起了光，让人瞬间没了脾气。

    “哥，那你帮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帮什么？帮你说话，还是帮你同学？”

    “都帮都帮。”

    这个样子，应该是有希望的。

    “都帮也行，那我有什么好处？”顾亦北笑着看着那个蓦然发亮又突然有些局促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想我白帮你啊。”

    顾子钰眉头皱了老紧，最后磕磕巴巴地蹦出来一句话，“那，那你帮我同学吧。”然后整个人沉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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